天空岛与岩神的对话（均私设）（一）
她是在绝云间的高处与摩拉克斯见面的。
岩神在收到神之心的消息后，仅惊讶片刻，随即安排好了这次会面，仅他一人来到此处，屏障之下，无人知晓。
天空岛上不止一人监视着提瓦特大陆，神之心的另一边也不止一人，这是唯有七执政才知晓的。天空岛不会无缘无故联系他。
……
泗安一见到摩拉克斯，就笑吟吟地用熟络的语气表明了自己的目的:“你好！空安遗留的物件，我需要带回去。”
摩拉克斯对这次会谈甚是庄重，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言行是否会给璃月带来如坎瑞亚般的灾难。但来客仅仅是简单的璃月装束，放在璃月港任谁都不会注意到的面孔。
“欸，确认身份这件事，空安可没跟我讲。你是在担心天空岛上的那群家伙吗？”泗安双手环胸，不在意地说，“放心啦，他们现在也不能随随便便对尘世七国下手的，主要负责人的方向一变，他们对你们的态度自然要变，起码不再是像对坎瑞亚和之前几个被暗中抹杀掉的文明一样。所以话还是可以放心大胆说的。”
“我想要知道天空岛的来意。”
泗安挑了挑眉，对这个问题表示不理解，“天空岛的来意吗？这个话题有点长，不过确实也是我来需要传达的东西，那我坐下讲吧。”泗安顺势坐在对面，装模做样清了清嗓子，“虽然灵魂聚成的半实体不需要这么多动作，但应该会更像人一点。我挑明了说，天空岛计划离开提瓦特，这是我们理想中的预设。”
“我听说你是最古老的神了，那你应该经历过魔物初到时的人类世界。”
摩拉克斯稍作回忆，作出回答:“毫无生气。”
“对，这就是天空岛把你们拉到这里来的目的，打破这个平静，让人类真正做个完全人。如你所知，最初的人类在面对魔物的侵犯时，甚至不会使用现成的武器去反击。随着魔神战争的爆发，有一部分人类开化，虽然大部分仍旧是在亲近人的魔神的庇护下存活，却也渐渐发展起了文明。其实局面本应该保持在你们诸神相斗，也许结盟也许背叛，最后归于统一，走上魔神作为统治者的历史，但就是那时候，天空岛来了。”
泗安撇撇嘴，满嘴不屑，“我跟他们可不一样啊，如果我当时在那个团体中，我肯定坚决反对七神体系的建立的。那群人脑子抽了似的，强行干涉魔神战争的走向，根据版图确定了七个国家，然后像在菜市场一样大声喊什么胜者为神，得到加冕，至高无上之类的话。虽然不知道他们给出了什么样的诱惑，但结果就是魔神杀的更欢了，对自己领土的人类还留点情面，一旦双方交战，动不动就是清理活口。
虽然人类文明有所发展，但他们当时使用的武器还不足以跟魔神手下最强的杀戮机器——夜叉相比。最后的最后，发展为现在的七神体系，但人仍然不是完全人，甚至较大一部分还没有学会独立思考，还需要靠其他人的帮助才能活下去。特别是天空岛在坎瑞亚事件期间对各国的震慑，导致开化程度高的人该没的都没了，人类的发展进入了迟滞期，说成倒退期也不足为过。”
摩拉克斯低眼沉思，从六千余年的记忆中搜寻着蛛丝马迹。“开化究竟意味着什么……是一定要战争吗？”
“这点我想你比我清楚，你可是亲眼见证璃月的人民靠自己的力量走上繁荣的，起码他们拿来交易的矿石，还能是你亲手给一块一块给他们挖出来的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，但是开化是必定要带来鲜血的。就算在平时，不也有人为理想而献身了吗？”
“没有其他办法守护璃月的人民了吗？”
“除非你愿意让璃月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，但七星肯定不同意的吧，逃避对抗天理的战争意味着封锁，封锁意味着倒退，活在你的绝对庇护下的璃月，是没有办法长久立足于提瓦特大陆的。更何况，算上来到提瓦特之前的时间，你已经行走了一万余年，随着时间的变化，你终将进入老年期。魔神的虚弱期有将近几千年，期间实力变弱，无法守护璃月。而时间，你还剩下多少，又是否会有与你志向相同的魔神来接替你去守护璃月？”泗安摇了摇头，“没有，裂隙已经关闭了，再也不会有新的魔神到来了，而旧神也已经渐渐死去，魔神更不会有后代，人类如果不能以自己的力量活下去，那倒不如把世界的主宰权交给其他物种。”
摩拉克斯别过头，试图让自己脱离人类的角度去思考。
“那我问吧，你觉得人类怎么样才算幸福的？”
摩拉克斯张嘴却又无言，因为他的答案相悖。
“据我所知，最初的你，是众多刽子手中的一员，因为你认为人类没有思想，不值得。但归终的出现，让你才看到了他们的价值，即便没有魔神庇佑，也依旧有一部分人愿意牺牲，这份精神持续到了现在，即便有吃有喝生活富足，也依旧有人为冒险与旅途献出生命。”
“你应该是最清楚的，毕竟你默许了层岩巨渊的开采，尽管你清楚历史上的黑灾会再一次爆发，然后先是地下的矿工，再是璃月的诸人。你欣赏的是他们身上不屈的精神与无穷的智慧，而不是一些人活在温床上的醉态。”
“但同时，你又想让他们过的幸福，不要去接触那些本非人类可接触的东西。”
泗安停下话，用眼睛盯着摩拉克斯。
许久之后对方仍无回应，泗安试探性地开口:“怎么沉默了……我承认我上面的话没啥逻辑，除了概叙历史外没啥内容，但你的反应似乎有些……是磨损的太严重了吗？”
“如果是的话，那我表示歉意，回去我会揍他们一顿的，毕竟是他们选择了一个不干文职的人过来给你灌输概念。”
“感觉你分享了很多你对提瓦特历史的看法，我也可以以提瓦特外来者的身份分享一些事吗？”
泗安有些诧异，想到他的身份，也就释然了，“请讲。”
“我们是被卷入这个世界的。依稀记得，我的种族被卷入时，我还只是个四千岁的小伙，真的，只能算是年轻。最初，我们被抓去做所谓的实验，然后长辈们带着我们反抗，其实说是屠杀也不为过，只不过当时都理解为复仇，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。”
“这段历史你应该了解的，空安就出现在这一时期。当时族人在魔神战争被算计，于是四散逃开，我没有再信任何人，一个人倒也在乱世活了下去。直到被数位魔神追杀到绝境的一刻，归终出现解决了他们。
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假，毕竟多数仙人眼里，我与归终实力还是相差较大的，数位权能强大的魔神，会被她一人解决。”
摩拉克斯在回忆这段历史时眼神无光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时代。提到归终，他又抬头看着泗安，等待解释。
泗安听着听着有些尬住，只能解释，“啊哈哈……这个交给我讲吧。你猜的很对，归终确实不与你们一派，也不与原住民一派，她是第三类势力。她使用原力击退了魔神，被带回来后接受审判，好在这件事吧……一时半会讲不清，总之她讲，你是璃月有希望打败所有魔神并庇佑璃月的魔神。
这个原力吧……为什么禁止使用，就像你们在机械化的人类世界使用元素力一样，太脚本了。啊当然了，不统一使用的原因就像你们现在不会人手发一个神之眼一样的道理。应该都讲清楚了……吧？”
“我了解了……和我预想差不多。归终是璃月众多魔神里过分亲近人类的一位，在当时我们均无法理解她，她甚至没有要求人类供奉她的神像，向她献上贡品。我们都猜不透她，直到她带我看了一件东西。”
“是一件弓弩，她领地里的人类自己设计的，经魔神注入元素力后，有着巨大的威力，对毫无防御的魔神，甚至可以致死。要知道，最初的人类文明在这几千年的魔神战争中被摧毁，而对如死水般的人类，我们不抱任何希望，也不认为他们能够再度站起来，并与魔神签订平等的契约。这一设计，就如同贫瘠的地上开出的琉璃百合一般，让我再次看到了人类的价值，他们是最富有创造力的生物，即便大多数魔神躯体上与人类相似，但他们不会去创造工具，依仗着元素力，也不会去使用武器进行躯体上的搏斗。魔神大都太自傲了。”
我也没想到写的有点多了，泗安不是大女主，甚至意识体亲近的性别是男，因为摩拉克斯有段时间是女身，然后空安信息传达错误，让泗安认为同性别会更好说话，所以把魂体可视化捏成了女身，后续会提到。
归终的身份是我的猜测，但并没有官方依据。
评论